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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导师慈祥的声音:“晚晴。”
我擦掉残留的泪痕,打开了门。
导师看着我的眼睛,说:“怎么了,你哭了?”
我支支吾吾地否认,说只是身体不舒服。
导师慈爱地看着我,说:“你这孩子,最近很不对头,那天的晚宴你明明去了,但你做了伪装。晚晴,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就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你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不妨和我说说。”
我惊愕地瞪着导师足有一分钟,之后才泄气地说:“对,您是犯罪学方面的专家,而且在S市公安局刑侦一处工作过十三年。”
我考虑再三,仍然不打算把这一切告诉导师。
这件事不能再伤及无辜了,尤其是我一向敬爱的老师。
他明白我的决定,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一切,因为你聪明,而且勇敢。”
临出房门的时候,他郑重地对我说:“我不能帮你什么,但我至少在某些领域还有一定的影响力,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弟子。谁敢这么做,我一定会把他绳之于法。”
我很认真地向他鞠了个躬,说:“谢谢!”
导师走了,我的心变得很平静,不再因为恐惧而哭泣,而颤抖,因为这个世界有恶就有善,有阴谋,也必然有正义。
穆晚晴,你是勇敢的。
(三十一)
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还有,要重新审度民在这场阴谋里所扮演的角色,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把他纳入敌人名单。
今天的被袭,很显然证明了我的疏忽是多么的致命。
是民打我的手机,让我在那一站下车的,也只有他知道我在那里。
他的电话和那两个杀手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似乎唯一的解释就是民诱骗我前去,然后通知杀手来杀人。
不,不对。我发现自己也没有把握。我摇摇头,努力地理清思绪,突然灵光一现,天!电话!电话!我怎么遗忘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我赶紧掏出手机,找到民的那个号码——是个固定电话,我把它牢牢地记住了。
我想着晚上在苏香园民对我说的话,“你会死的!”
他的害怕绝非假装。没理由他在警告我之后马上就有杀我之心,不会,这不合理,一般只会在警告无效,或者威胁加重的情况下人才会铤而走险,而我暂时没有那么大的危险性啊。
真的是民吗?会是他吗?
对人性的卑下和阴暗,我实在是不敢去猜测。
想了想,我打通了民的手机:“民,你在哪里?”
民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急匆匆地嚷起来:“我正要问你在哪里!我现在在少年宫站台这里,等你半个多小时了,不是叫你在那里下车等我的吗?”
我慢慢地说:“我早到了,没等到你就先回来了。”
民抱怨道:“那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吗!害我担心。本来我是可以很快赶去的,谁知道琴她突然肚子疼,非要我送她去妇幼保健院检查,这么一耽误就去晚了。”
我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却象是改变了主意,说没事,然后就挂了线。
我放下手机,不由地冷笑了一生气勃勃。
这就对了,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东西,使得我对刚才的推理有一处断裂,使得前因后果连接不上。
这个断裂被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补上了:杨晓琴。
(三十二)
第二天一早,我戴上大大的墨镜去了电信局,要求查询那个电话号码的费用清单。
“请输入查询密码!”柜台内的小姐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按了六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