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传来,也丹手一颤,杯中的酒水洒出了少许。(6/7)
就在介花弧触及地上护卫尸身那一瞬间,并排而卧的八具护卫尸体,忽然“活”了。
离二人最近的三具尸体袖中一蓬飞烟飞射而出,一股血腥之气中人欲呕;另五具“尸体”一跃而起,身体僵直如木,动作却快如闪电,手爪如钩,上现青蓝之色,向二人袭来。
也丹和那些舞伎的尸身是真,而那些护卫的尸首,竟是伪装而成的杀手!
变生若此,一时间谁也没有想到,仓促间介花弧只来得及一掌挥出,这一掌运起十二分内力,飞烟虽轻,也被他激得倒飞出去,未及肌肤。
其余五个人手上功夫虽然诡异,谢苏却对其知之甚详,众人只见一条月白人影倏忽往返,却是他不知以甚么手法卸脱了其中一人的关节,包围圈霎时被撕了一个缺口出来。
但这也只一霎那间事,八名杀手分为二组,脚下踏了不知甚么步法,又将二人分别包围了起来,招招皆是不要命的打法。
若说上一击是因介花弧与谢苏相距较近所以向二人同时出手,这一次却看得分明,这批杀手的目标,原来并非只有介花弧一人!
此时厅下护卫也已反应过来,纷纷抢上,然而那些杀手不知练的是甚么武功,身上竟似没有穴道一般,肌肤更是硬若木石,指爪之间却又淬有剧毒,劲风呼啸中,已有数人倒下。
纷乱之中,一声清啸忽然响起,“兰亭,短剑!”
介兰亭这才想起谢苏身无长物,急忙解下短剑,抖手丢出,谢苏长臂接过,惊鸿一般掠过大厅。此时已有三名杀手被介花弧大罗天指击倒,而谢苏身影过处,剑招递出,不知他是攻向那些杀手甚么部位,唯见剑锋银影过处,众杀手一一而倒。
他收剑而立,神色沉肃,并无一分欣喜之色。
介花弧与他相距不远,此时便走过来,笑道,“谢先生好剑……”
一个“法”字尤未说出,先前被击倒的一个杀手并未死透,忽地从谢苏身后扑过来,他双手适才已被介花弧所废,一张口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竟是照着谢苏的肩头咬了下去。
谢苏内伤未愈,方才那一剑耗尽他大半体力,这一扑再躲不过,那杀手一口咬下去再不松口,血液流出,竟是青黑之色。
谢苏转头看着他,面上神色是震惊,更多的却是再掩饰不住的伤感绝望。
“阴尸毒……这般自杀一样毒药也用在我身上,你们……当真恨我若此么?”
他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花厅之外,想是厅内血腥太重之故,一群人正围着他,见他睁开眼睛,纷纷道:“堡主,谢先生醒了!”
介花弧正在他身边,谢苏也不理会,他以手撑地,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只觉左肩上如同烈火烧灼一般,心知中了阴尸毒便是如此,自己没有当场送命已是极为难得之事。
他步履蹒跚,面色苍白若鬼,便是介花弧,也看得惊了一惊,叫道,“谢先生,你的伤……”
谢苏却转过身,眼睛里一片空茫,道:“这一批人,当是石太师手下最为秘密的暗部,专司刺杀之职。”
介花弧一怔,谢苏说的话他心中早有分晓,他惊讶的是谢苏竟然说了出来。
其实谢苏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十年前,他正是太师府内暗部首领。
此刻他并不理会介花弧,又道:“少年时读书,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显达时我竟不知自己做了些甚么;远走江南后身边唯一一个好友死于非命,尸骨无存。七年前我远走江南,究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