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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身世成迷(2/3)

的孙少华,非常淡定地说完,一脸平静地拍掉手上的面粉,推开屋门来到了院里。

透过窗户孙少华断定,姥姥是在寻找合适的武器,可是随着叫骂声越来越不堪,当姥姥听到私孩子生了这么个野崽子的时候,孙少华忽然发现姥姥一下变得脸色瘆人,回身抄起了院里劈柴的利斧,猛的拉开了院门门拴,动作迅捷麻利的根本不像是年逾60的老人。

妈妈泪流满面地紧紧搂着想冲出门外的孙少华,但他还是拼命挣脱了母亲的怀里,一下冲了出去。

“都他娘的给我闭嘴!不然劈了你们!小日本我都砍过,剁你们不像剁鸡一样吗?!”姥姥端着斧子站在院门口,嗓音忽然比平时高了八度。

省去了理论争吵的过渡,或是姥姥根本不屑于和这家人费着口舌,直接用武力解决问题。

这是孙少华从未见到过的场面,姥姥端着一米多长、阳光下泛着青光的板斧站在奶奶一家人的面前,挺直着腰板,怒眼圆睁,威风凛凛。奶奶一伙人突然间被一种无法直视的强大气场罩着,顿时像被掐死了一样没了声息。

孙少华笑了,因为他从奶奶一伙人的眼里看到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谁也无法预料姥姥下一步会有怎样疯狂的举动,短暂的迟疑后,亲戚们架着奶奶后退着转身,撒腿就跑。

后来,孙少华在回忆总结姥姥建国后的这段人生时,发现动用武力解决复杂问题是她最后迫不得已的最后选项,而且都产生了很大的负作用,但这次除外。

“崔家女人坐过的地方不长草。”这是朝鲜族的一句俗语。姥姥崔喜顺是朝鲜族,成年以后的孙少华后来听姥姥说过,跨过芦苇镇南面的界江,再向南翻过两座山,就是她的故乡,那是一个临海的港口城市,她的父亲在当地开了一家印刷厂,她的哥哥在散发抗日救国传单被日本占领当局迫害致死后,一家人举家过江搬到了芦苇镇,后来又迁到了延州市,并和几个同乡一起又开办了一家印刷厂,慢慢的,这家印刷厂成为延州抗联游击队设在延州城里的秘密联络点,再后来,联络点暴露后,他的父亲在掩护姥姥和她的恋人(孙少华推测是韩鹏举)转移时,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在童年时代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有关自已身世和身份的问题曾经长久地困扰着孙少华,那个特殊春节过后的一年里,姥姥的利斧没有震慑住流言蜚语的滋生蔓延,恰恰相反,在相对封闭的乡镇和农村,流言蜚语永远有着广阔的传播渠道和生长土壤。六岁的孙少华努力回避着有关姥姥、母亲还有他身世的各种传言,但时常听到的一些传闻就像病菌一样侵蚀着他幼小的敏感的心,比如,年轻时的母亲在这方圆数百里的地界有多少狂热的追求者,包括一个北京的下乡知识青年,还有母亲婚后八个月的时候就生下了他等等。

童言无忌,说出的话语往往是成年人思想观念的延伸。

好在这不快乐的一页很快就翻了过去,七岁那年,孙少华和母亲、姥姥坐了将近一天的客车,来到了延春县古城村的新家,新的父亲、新的奶奶和姑姑姑夫对他都不错,不再有人向他问起让他厌恶甚至恐惧的关于自己的身世之迷。但谜团终究是谜团,深深地埋在了孙少华的心里。

新家的核心是新父亲,而新父亲的核心却是母亲。七岁时的孙少华常常能从新父亲眼神里读到他慢慢长大后才读懂的迷恋和喜欢。年轻时的母亲是漂亮的,还带着农村女人身上没有的优雅和清香。新父亲个头不高,其貌不扬,母亲虽然年纪比他大上3岁,却显得比他还要年轻5岁还多。

在这个刚刚组建的新家里,姥姥住在西屋,东屋住着他和母亲还有新父亲。直到有一天深夜,被母亲阵阵压抑的呻吟声惊醒的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发现母亲正在被新父亲从身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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