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爱的烦恼(1/3)
我回家迷糊了一会。习惯性的翻开一本最近读的书,还是一个字读不下去。又去院子干点活,拿起锄头又放下,再次拿起锄头,再次放下。
我就盼着天黑去苏老家见见燕子呢。谁知道燕子今天去哪儿了呢?谁能告诉我燕子现在正在干什么呢?她会不会像我此时此刻正在想她一样,她也正在想着我呢?我从屋里溜达到菜园子。我焦躁到极点的时候,我会下意识的奋力用拳头捶树,以减轻一下我思念的焦躁心情。
我不时的看看太阳投到树上的阴影,太阳好像一动不动。我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匆匆赶路,我觉得这个人内心很焦躁。我看到树上的蚂蚁,也是急匆匆的爬上爬下,好像是在热锅上。
我看到树上的蝉,趴在树上一动不动。我觉得这个蝉焦虑的快不行了,已经无力动弹了。为什么它们都跟我一样焦躁呢?我忽然想起前段日子大满那段感慨激昂的演说。有必要从我的胃里将那些没消化的字块吐出来咀嚼一下:
‘正如我有时候喝醉酒脸红一样,我看到所有人的脸都是红的。并且每个我看到的人都喝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事实上喝酒脸红的是我自己,喝醉酒东倒西歪的也是我自己。那么,我为什么感觉这整个世界都醉酒了呢?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难道是我感觉出来的一个世界吗?我痛苦的时候,全世界都在痛苦。我醉酒的时候,全世界都醉了。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认为,若果我心胸狭小,我会觉得每个人的心胸都很狭小。我愤怒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在燃烧。我胸中有爱,整个世界就会充满爱。我老态龙钟的时候,整个世界也都垂垂老矣。我两眼一闭,不再睁开的时候,整个世界对我而言,也就不存在了。逻辑推理的结论是:如果我的意识消失了,这个世界或许还继续存在着,这就是所谓的客观存在吧。可是,恕我直言,以不同方式存在的存在多了去了,与我又有什么相干呢。比如在我们地球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只蚂蚁,这只蚂蚁在这里平平淡淡的过了一生。它是存在的,但它的存在与我有什么相干呢。果真我没有意识了,存在的这个世界与我有什么相干呢。如果我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存在里存在,我又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记忆,那么这个世界的存在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或许这个世界就像我们的母体一样,是我们走进另一种存在里存在的必经之路吧?谁知道呢。’
心感到瘀血的时候,我都是以剧烈运动的方式缓解受到压抑的心情。我疾步走到海边,一头扎进海里。至于一头扎下去能潜多远,要看我受到的压抑程度。压抑的厉害我就相对潜的远,相反会潜的近些
。
我憋一口气在水里拼命向前游,一直憋到极限,才会慢慢浮出水面。接着用尽全身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换口气,直到吸的再也吸不动了,然后再次潜到水里游走。再次尽最大限度的憋气,憋到极限时再浮出水面换气。就这样继续重复潜水的动作,直到心情舒展开之后才开始慢慢恢复到自由的游泳状态。
我游泳的水平那可是一流。我潜到水里的时候,身体到水面的距离我只凭感觉都能自由控制。太深了有礁石,太浅了身体受到的压力太小也感到不舒服。在大海深处,即使我的双腿都抽筋了我也没有好担心的,因为我能把四肢和肚皮全部浮出水面一动不动,想漂浮多久就能漂浮多久,除非饿的不行了。除了四海游历,一生之中我最大的乐趣就是游泳了。前生我可能是只鸭子,我见到水,就像牛见到草一样亲切,蚊子见到血一样一样奋不顾身。
累了的时候我躺在树荫下闭目养神,现在心情好多了。
没等到吃晚饭我就到苏老家等燕子了。大寒去的也早。
“我家燕子越来越爱打扮了,我都看着暖暖甜甜、楚楚动人了。”大寒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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