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11)
热血在雪槐心中涌动。他绝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们,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他并不怕这种邪术,他确信这妖道的邪术动摇不了他坚定的剑心。天终于完全黑了下去,雪槐轻轻跳起来,如夜风般悄无声息的向那老道的帐篷掠了过去,离着帐篷还有丈许,他陡然加速,一步跨到帐篷前,长剑一划,帐篷一裂两半,同时间他一剑刺出。剑刺出时,雪槐只看到人影,剑刺到一半,他才看清帐篷中的人。
帐篷中的,竟不是那老道,而是他的义父巨犀国镇国公敬擎天惟一的女儿夕舞,他的心上人。但剑已来不及收回,笔直从夕舞胸口刺了进去。
“夕舞。”雪槐一声痛叫,心胆齐裂。便在这时,那老道忽然从夕舞背后闪了出来,晶亮的眼光直视着雪槐,雪槐这时心中充满了悲痛,已完全无力抵挡那老道的邪力,似乎有一股冰凉的东西从眼睛里钻进来,脑子瞬间便开始迷糊,但在完全迷糊前他看清了,那不是夕舞,只是一张画,那老道在画上施了幻术。他也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那老道特意用夕舞来打开他不可动摇的心门,但这时已经迟了,那种冰凉的感觉已完全控制了他,他昏了过去。醒来时,只觉全身卷得难受,似乎给什么绑住了一般,心中已意识到不好,一看,自己果然变成了一只山羊,一时间惊怒交集,张嘴大叫,却只发出咩咩的声音。
“不要急,不要叫。”是那老道,笑咪咪的站在他面前,道:“我是华阳子,你不认识我,但你一定听说过我。”
“华阳子?”雪槐一震,抬眼看华阳子,一时忘了愤怒。
能让他如此震惊,华阳子当然不是等闲人物,华阳子是当今冬阳王的王叔,为人怪僻,当年本应是他接替王位,他却挂寇出走,将王位让给了侄儿冬阳王。雪槐确实没见过华阳子,但面前这老道和冬阳王颇为神似,应刻不假。一时间又惊又疑,华阳子怎么会邪术呢?突然出现在这里并引他来将他化成山羊又是为什么?
“认出我了是吧,那就乖乖的,我带你去看场戏。”华阳子笑咪咪地,当先而行,雪槐心中疑惑:“看戏,看什么戏?看戏就看戏,为什么把我变成山羊?”但这时也没法问,只有在后面跟着。
华阳子走出一段,向大路左侧的山上爬去,雪槐虽变成了山羊,四肢着地,但爬山到方便了好些,一时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上到半山腰,华阳子停了下来,山不是很高,但陡,这时山两边都能看见了,一边是大路,副将龙武将一百头巨犀围成一个圆圈,巨犀国这种特训的战犀,身高皮厚,背上的战斗里可容纳五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锋时是无坚不摧的利器,防守时则是坚固的堡垒。龙武和五百名士兵在巨犀身后形成第二个圈子,中间则是明香的帐篷。
看到龙武布防得法,雪槐情不自禁吁了口气。他实不知华阳子要玩些什么,但只要明香好好的,其它的都好说。
“别只看那一面,你也看看这一面。”
雪槐依言扭转头,眼睛霍地一下睁大了一倍还不止,这一面的山谷里,乌压压的挤满了人,少说也有两、三千,每人手中一把大刀,清冷的月光下,刀光映得人心中发冷。
雪槐便用脚后跟也想得到,这些人埋伏在这里,自然是要袭击他的犀队,若是明里交锋,他的战犀三两下就可以把这批人冲得七零八落,但暗里偷袭,尤其他又不在现场指挥,后果实难以想象。雪槐急得一颗心差点要炸开来,但身不由己,却只有干看着,他便冲下山去,一头山羊也报不了信,说不定还会给一箭射死。看华阳子,笑咪咪,显然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急得团团转,同时脑中念头急转,这些是些什么人呢?山贼?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