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悄然夺权(上)(2/2)
李俨越说越是得意。从他将临到这个时代,凡事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出了什么岔子,坏了大事,早就把来自后世,崇尚自由的他憋坏了。但如今他终于咸鱼翻身,而且手中掌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更是有恃无恐。而他在这个时代的那些布置,也基本上都一一发挥了作用。虽然在人前,为了维护皇帝的尊严,不可能将自己的这些得意安排一一夸耀,但心中为此自得却是在所难免。
而眼下田令孜已经成为阶下之囚,此人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彼此知根知底。在他面前,没有必要去维护那劳什子皇帝尊严,也就不由得将自己的得意在他面前夸耀起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这句话,恰如其分的表达了李俨此时的心情。他的那些得意事情,如果不在自诩滴水不漏、谋略过人,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田令孜面前,好好显摆显摆,还真是如同锦衣夜行了!是人都难免虚荣心,李俨又如何能够例外?此时他的一举一动,倒也不难理解。
却听田令孜一声冷笑:“五哥儿,有的时候太过自信,那就是刚愎自用了
!到时候出了问题,可别怪阿父没教导好你!”
李俨哈哈大笑:“阿父啊阿父,朕要是真的听了你的教导,只怕现在也不过是你的傀儡吧!还好还好,朕没有听你的教导,要不然,岂不这辈子都只能任你摆布?”
田令孜被挖苦得不行,再加上这几天心力交瘁,平时的隐忍功夫也功力大减,终于忍不住了:“五哥儿,不用再冷嘲热讽了!眼下你未必赢了!咱们走着瞧!”
“哦?”李俨饶有兴趣地望着他:“阿父现在都这般模样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后手?”
田令孜哼了一声:“五哥儿,你说呢?”
李俨目光炯炯,与他对视了片刻,仿佛就要看进田令孜的心灵深处。直到看得田令孜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移开目光之后,这才凑到田令孜耳边,低声却坚定的说道:“阿父如此有恃无恐,是否指望着那西川节度使,从前给朕做麦饼的陈敬瑄来救你呀?”
田令孜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李俨冷哼一声:“你将西川节度使、东川节度使、山南西道节度使都换成你的党羽,除了陈敬瑄以外,你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以为朕不知道了么?那你也太小看朕了!”
田令孜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难看笑容,道:“你知道了又如何?五哥儿,蜀中历来为大唐重镇,无论人力物力都非同小可。三个节度使的兵力,加上整个蜀中的人力物力,哼哼,五哥儿,我看你还是小心点好!”
李俨不屑道:“朕小心得很,不用阿父你操心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突然语出惊人:“阿父,你真的以为,你那狗屁兄弟,如今已经成功掌握西川了么?”
田令孜这回真的一惊,再也顾不上掩饰什么,眼中精光闪烁,抬起头来。
李俨冷笑道:“阿父,你想不到吧?早在你那兄弟陈敬瑄还没有出发的时候,朕给崔安潜命令收监陈敬瑄的密旨就已经到了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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