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受教了(2/3)
诸葛乔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成都,成都千里沃野,建业却只是新城。”
马谡点点头,又道,“眼下丞相大人息民养兵,曩者先帝去时,民生凋敝,然仅一年而已,百姓便安居至此,丞相之志,岂在一州一郡之地?”马谡勒了勒马缰减缓速度,诸葛乔见此也微微减速,好奇的看向马谡,如果之前在车官城马谡的话诸葛乔还当他是发感慨,那么眼下似乎便不是仅仅发感慨那么简单了,于是他问道,“马参军有话要对乔讲?”
“乔公子是个聪慧的人,谡也不再扭捏作态了。”马谡见诸葛乔发问,道,“乔公子此来寻谡,是想问陈斐一事吧?”
诸葛乔微微一窘,还是点点头,略有期待的看马谡,马谡却道,“不妨去饮一杯?”马谡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临江而建的酒肆,诸葛乔自然没有二话,两人打马过去上楼,上菜落座,马谡将窗子支起来,清爽的江风徐徐吹来,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只是不和风情的,马谡微微叹息一口气,“乔公子毕竟还是年轻。”他回转身,诸葛乔已然满酒完毕,听他如此说,倒是有些愕然,马谡继而道,“乔公子可曾想过丞相为何遣公子前来问谡?”诸葛乔又是一怔,马谡道,“乔公子在吴地生活二十年,对于建业朝堂的了解甚于我们任何一个人,丞相怎会不知?”马谡微微摇头,“丞相对公子一片用心,公子莫要辜负了。如今公子身处高位,一言一行更该慎之,如何因一女子,而作如此姿态?”
诸葛乔初始还有些疑惑,听到马谡后面的话,心底蓦然一沉,面色也有些尴尬难堪起来,他似乎明白了马谡的意思,这让他稍感羞惭。马谡不理会诸葛乔的难堪,继续道,“方才谈及车官城,想必乔公子对车官城将来的地位,心中自是有数的,如今公子执掌权柄,自当为丞相分忧解难,耽于儿女私情……却不是公子该做的。”马谡的话没有留任何情面,他最是清楚诸葛乔的地位就像是在火烤上一样,眼下虽然是诸葛亮掌国,但真正心服他的又有多少?真正可用之人又有多少?对于这位彬彬有礼的乔公子,他也是寄予了很大期望的。“乔公子如此聪慧之人,怎会不知丞相在朝堂处境与难处?这仅仅是眼下的,乔公子可想过,车官城的人,与本地人将来的利益,定然会格格不入。眼下造纸印刷还未出世,然则酿酒一项,便可在成都挑起轩然大波!若是与成都大族起了利益冲突,乔公子可曾想过这将是有多棘手?眼下丞相将公子放在这位置上,显然是想到了将来有公子分忧解难。自然公子平日已然是勤奋非常,只是于大局观上,尚有欠缺。”
马谡的话听得诸葛乔心惊肉跳,尤其是后面些,是啊,初雪这些人本来便于本地人不一样,他们的新事物新发明定然会和当地的大族起利益冲突,而成都政权却又是以这些大族为基础,那么将来……他甚至想起了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变革,这联想让他心惊肉跳,额头竟然微微有汗珠渗出。只是他对于马谡的一些话,犹有不甘心之处,“方才参军说,父亲在朝堂有难处?”他迟疑了下,马谡却是明白他的意思,他叹息一口气,“曩者白帝御榻之前,非丞相一人也;再者,先帝在时,大族虽有怨愤,却不敢起事,如今南方叛乱,益州人心,乔公子以为便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么?”
这话让他想起了他的这位养父,自从他来到相府,便少有见他面色有笑颜,他书房的灯,常常亮到深夜。
见诸葛乔一脸怔怔的模样,马谡语气不自觉的柔和许多,“乔公子,谡虽不知那叫陈斐的女子有何不同于常人之处,然则还是要说一句,当以大局为重。生而为男,自当提三尺剑,解民倒悬,一展平生之志。以谡看来,乔公子并不是耽于儿女私情之人,想来也是有远大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