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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2/3)

古圣贤训世之意,务在切于日用,使人人可以身体力行。”阮元研究范围自经史小学以及金石诗文,巨细无所不包,尤其提倡以勘明大意为理念。其学术思想主要体现在讲求“因古训以求义理”,认为:“圣贤之言,不但深远者非训诂不明,即浅近者亦非训诂不明。”(《揅经室一集》卷二《论语一贯说》)或言:“古今义理之学,必自训诂始。”(《揅经室续集》卷一《冯柳东三家证异文疏证。序》)并有鉴于宋、明理学家们争论“仁”字的含义,运用归纳的方法,把孔子、孟子所有论述“仁”字的文句集中起来,加以排比,写成《论语论仁论》及《孟子论仁论》,用孔孟论述“仁”字的原意去纠正后世对“仁”字的曲解,从而避免了离开实事而空谈心性的误区。同时这体现了所谓的“以古训明义理”。在文字训诂方面,阮元遵循高邮王氏之法,大都由声音贯通文字,从而总结出它的通例。阮元曾经提出探语源、求本字、明通假、辨谊诂四种方法,张舜徽先生在评论《揅经室集》时赞扬道:“元尝自言余之学多在训诂,良不诬也。”(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卷十一)

阮元的治学特点是由训诂入手,长于比对归纳。和他之前的徽派朴学前辈一样,阮元认为考据、义理、辞章三者是密不可分、兼顾并重的,不重考据,将无从窥探学问的门径,无法升堂入室,但光重名物考据,不探求义理,仍然不能步入学问的殿堂。他在《揅经室一集》卷二《拟国史儒林传。序》称:“圣人之道貌岸然,譬若宫墙,文字训诂,其门径也。门径苟误,跬足皆歧,安能升堂入室乎……或者但求名物,不论圣道,又若终年寝馈于门庑之间,无复知有堂室矣。”可见,阮元虽主张由训诂求义理,但同时意识到汉学埋头故纸,限于猥琐的流弊,坚决反对“但求名物,不论圣道”的纯粹训诂之学,意在超越局部的研究而作融会贯通的工作,这也是阮元在学术见解上体现出与戴震之学的差异。阮元从事文字训诂,着眼于源流和发展演变,着眼于字群音义上的相互联系,不是进行一词一义、一事一物的孤立的研究考证,而是以联系的、发展的眼光来观察研究事物。研究礼制典章,不纠缠于事物名称的孤立考证,而是着眼于古代礼制的大体,不脱离历史发展的背景和阶段性,充分体现出他联系、变化、会通的史学观,诚如皮锡瑞所言:“今得阮元之通识,可以破前儒之幽冥矣!”(《经学通论。三礼。论明堂辟雍封禅当以阮元之言为定论》)

在考据方面

阮元的业绩主要体现在文字、主源、金石碑刻和对于典章制度的考等诸多领域,比如在考证文字本义和造字之始时,阮元与戴震提出的“读书首在识字”的指导思想一脉相承,考证字的语源、本义、通假、训诂并有所发挥。又如在对于古代的典章制度的研究中,阮元经过细密考证,写出《明堂论》、《封泰山论》等文,认为所谓“明堂”、“辟雍”只不过是上古没有宫室时的一种简陋的结构,很象后世游牧地区的帐篷,上圆下方,四周环水,每逢大事如祭祀、行军礼、学礼,或者发布政命,都在这里举行。阮元还说,“封”是统治者在南郊祭天,“禅”是统治者在北郊祭地。阮元这种解释,都是他经过周密考证的结果,为时所称。

阮元一贯主张“若义理从古训中来,则孔子所得之义理,必自孔子以前之古训中来”,正如在《诗书古训》一文他说:“万世之学,以孔、孟为宗;孔孟之学,以《诗》、《书》为宗。学不宗孔、孟,必入于异端。孔、孟之学所以不杂者,守商、周以来《诗》、《书》古训以为据也。《诗》三百篇,《尚书》数十篇,孔、孟以此为学,以此为教,故一言一行,皆深表不疑。”此外,《论语论仁论》、《孟子论仁论》、《性命古训》等都是阮元所作关于阐发义理的著述。

阮元先后在杭主政十二年,每到清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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