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红颜垂青 乌禄结友(6/8)
卓南雁听他言语豁达笑声爽朗心底嫌意略释却仍旧蹙着眉头没有吭声。乌禄笑道:“怎么?金人便如此可怕吗?”将手一拱“公子既无兴致那便改日。这一担酒菜留给公子作夜宵吧。”他身后的仆人将一个礼盒挑子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
望着他明朗的双眸卓南雁也是心念一闪:“难道金国人当真如此可怕吗?婷儿和黎获可不都是金国人?便是完颜亨、仆散腾也都是慷慨磊落之士。嘿嘿提起跟金使下棋我便想到师尊的遭遇未免太过杯弓蛇影。”眼见乌禄转身待走洒然笑道:“慢走!既有好酒好菜便该好朋友同享!”
乌禄回过身来大笑道:“说得好!今晚咱们以棋佐酒好朋友须得尽兴才是!”
两人在屋内落座摆布棋局。乌禄道:“老弟棋力高我甚多便让我四子吧。”卓南雁只当做官的都是趾高气扬却不料他如此爽直心中更喜慨然应允。
乌禄的棋路看似平平常常实则朴实无华简捷有力。下了几手卓南雁暗自吃惊:“这乌禄棋力不俗我最多让他三子饶他四子可就吃力许多!”但越是吃力越是激了他的棋力凝神苦思之下愈妙手迭出。乌禄面色沉静如水始终波澜不惊丝毫不为棋面优劣而变。
那仆人将美酒给二人斟上两人初时还各自饮了两口后来全神下棋竟全将美酒佳肴抛之脑后。那仆人垂手肃立在乌禄身后不出半点声息。一时棋枰上风起云涌屋中却静得只闻零星落子之声。
卓南雁正自凝思忽听得屋外传来极轻极轻的“咯咯”声响。他经脉受损再难施展武功但耳根仍是极灵听那声响正是两人蹑足前来的脚步声不由心底一动:“莫非是有江湖朋友夜行来此?”
一直挺立不语的那位仆人忽地俯身对乌禄道:“主子似是有些闲散人来了我去赶他们走!”卓南雁暗自一凛:“这仆人毫不起眼耳力也如此了得莫非也是一位高手?”
“你赶走了他们少时仍会再来又有何用?”乌禄头也不抬手拈着长髯悠然道“去将他们请来问问到底为了何事深夜光临。”那仆人道声遵命转身快步而去。他一直低眉顺眼一副仆从相但忽一转身龙行虎步登时带起一股迫人气势。
屋门轻启那仆人的身影在浓浓的夜色中一闪而逝。乌禄依旧凝目棋枰低笑道:“他叫应恒本是中原道家一个大派的弟子。后来这一派的支派辗转来到了金国北地应恒乃是这一支派的掌门大弟子因同门觊觎掌门之位设计将他诬陷入狱。他心底憋了口气越狱后将那三位同门宰了自己也重伤不支重给官府擒住。我见他是条汉子命人放了他。自此他便死心塌地地跟了我。”
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却给乌禄漫不经心地随口道来。卓南雁也不知这道家大派说的是哪一派但想即便是其中一个支派的掌门的大弟子武功也必了得。瞧应恒适才举步落足气势威猛显是功力不俗却能死心塌地地为乌禄效命。卓南雁暗自称奇:“这乌禄也是一位奇人怎地我在龙骧楼时居然没有听过此人名号?”
过不多时那仆人应恒便即转回手中却提着两个夜行装束的汉子。应恒将那两个大汉轻轻撂在地上拱手道:“主子这两个江湖朋友已给我请了过来。”
那两人都是身高八尺的大汉被应恒如携婴儿般地提进屋来软软瘫倒在地只眼睛咕噜噜乱转显是早被点了穴道。看他们一个腰悬佩剑一个背插钢刀料来未及拔出兵刃便被应恒制住。
乌禄只瞥了两人一眼便仍转头注目棋枰笑道:“别给俗人扰了雅兴!南老弟咱们先了却此局。”卓南雁笑道:“古人不以大军压境而废一局这些俗人烦扰又算得了什么!”乌禄听他笑声豪迈也不禁心底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