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久病成医(2/4)
萧羽坐在旁边饮茶，偶尔也顺着她的话茬应答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郑氏在自说自话，直至后来她说的多了又咳嗽起来。
萧羽急忙放下茶碗起身走过来，弯身蹲在地上握住她的手担忧道，“母亲，您身子不适，不如今日我们就先回去，改日我再请了表妹过去和你说话？”
“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你还这样大惊小怪的，咳嗽两声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郑氏笑着嗔他眼，说完紧跟着又咳了两声，她这个毛病已经是持续多年的顽疾，如今每咳嗽心口就被拉扯的生疼。
“母亲！”郑氏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其实萧羽心里比她有数，此时见她再遮掩都藏不住的痛苦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郑氏的心思也是单纯，不想让儿子多为自己操心，于是只好勉强点头应允。
“好吧！”她按着胸口点头，继而转向秦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道，“我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叨扰你了，今天便先回去了，回头等你什么时候得空了，我再让羽儿请你过去玩。”
“嗯！”秦菁回她个笑容，“舅母的身体不适还特意过来看我，我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改日我定再去府上拜访。”
彼此又寒暄了两句，秦菁都陪同萧羽起亲自送了郑氏出门。
萧家的马车就等在门口，秦菁他们行出了大门，不必萧羽招呼，两个小丫头已经路小跑着迎上来。
旋舞的年纪要小些，笑起来的时候带两个深深的酒窝，十分的娇俏，她上前手扶了郑氏的只胳膊笑眯眯的对萧羽福了福道：“公子，还是让奴婢和灵歌姐姐来吧！”
“夫人，奴婢先扶您上车吧！”穿桃衣裳的灵歌也走上前来，扶了郑氏的另只胳膊。
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处事却已经这样的圆滑机灵，秦菁的目光不由深刻三分，直到目送她们左右把郑氏扶上马车，这才转向站在旁边的萧羽，正道：“我看二舅母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容乐观。”
萧羽从马车的方向收回目光，神情淡漠的看了她眼道：“以为我父亲的事，早在十六年前母亲她就忧思成疾染上了恶疾，再加上这些年她的年纪渐渐大了，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下，大概——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了。”
萧羽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多少悲伤的情绪，只是秦菁侧目看他的时候却在他的目光之隐隐看到了线阴霾，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仿佛都被他周身的气势感染，变得冷飕飕的。
秦菁本想出言安慰他两句，但转念想以他们彼此间现下的关系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于是便是岔开话题道：“昨日我说的事情，不知道羽表兄考虑的怎么样了？”
萧羽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不由的愣了下，“我先走了！”之后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样，款步往台阶下面走去。
“表兄慢走！”秦菁并不多做纠缠，只是原地站着目送他离开。
因为她当初在景帝面前请旨离京是以要替秦宣寻医问药为借口，所以仅是为了做做样子，秦菁也还是命人隆重安排了番，带人寻去了当地远近驰名的药铺太和堂，结果不想刚下马车就遇到了熟人。
“小姐，是莫公子！”苏雨眼睛亮颇带了几分惊喜。
秦菁下意识的抬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就见莫如风身青衣，纤尘不染的带着自己的书童从对面的街角拐过来。
见到是她，莫如风也有几分意外，不由的快走两步迎上来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