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3/4)
第五天晚上,也就是我们狂欢日的最后一晚,突然遭到了对方的袭击。我还曾纳闷,怎么敌营的士兵会突然变得那么少,原来仿佛是又一次心有灵犀,敌人也过来攻打我们,只不过比我们晚动身了5天。对方心里怀有复仇的烈火,砍杀格外的凶猛,许多人还在醉意沉沉的梦乡里脑袋和尸体就分了家,血爬行到老远的地方。萧江拉着我,在刀光剑影中疾行,为了保护我,萧江被砍了一刀,胸脯一大片殷红,幸好没有伤到内脏。在我们长得望不到头的住房区的尽头,有一个独立的小屋,萧江忍着身体的疼痛拉着我躲进小屋。在进屋后关门的一瞬间,我的目光突然和一双锋利的目光对视,我心一冷,不由得浑身一哆嗦,那是双典型的战争机器的眼睛,眼里只有杀戮,越见血越兴奋。果然,那双目光以飞快的速度奔跑了过来,我惊叫一声关上门,感到那双目光越过了那道门,黏在了我的身上。
小屋里正中央一盆花景,靠墙有一桌一椅,根本就没有藏身之处,而门外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萧江从我身上扒下外衣,堵住伤口的血,走到花盆前,摸了一下花,突然花瓣全都收拢,露出一左一右两个暗门来,萧江示意我从右边进去,他从左边进去。我刚进去,门开始关闭,花瓣重又铺展开来,而萧江却突然转身朝小屋的后窗走去,我惊叫起来,而与此同时小屋外传来重重的撞门声。暗门无声地快速关闭,一切呼天抢地的嘈杂声都被隔离在外面。我焦虑地寻找暗门的开关,萧江身负重伤,一个人是打不过那个战争机器的。暗门的两边光洁无斑,显然控制开关不在这里。暗室正中有一张硕大的椭圆会议桌,主席位置的暗处藏有几个按钮,我噼里啪啦一起按下,果然暗门开了,同时开的还有主席做的座位,原来那也是个暗门,如遇不测的话,只需轻轻一按,瞬间便可以从这个暗室里消失。另外还有其他几个小抽屉,我根本就没来得及低下头去看,便拔出剑朝暗门冲过去。
刚爬出暗门,便和萧江撞在了一起,他一把把我拖进来,门迅速关闭的一瞬间,小屋的门砰地被撞开了。我和萧江紧紧拉着手,两只手都湿漉漉的。萧江一路子都滴着血,原来他担心被人顺着血迹查到,所以想用血迹从窗子把敌人引出去,结果却发现,窗子外面是一条河,这肯定是刚修建的一条河,萧江说以前他们在这个地下室开会时,窗外是一条小路,路的对面是一片小树林。
萧江的胸部是被一个带有钩子的刀给豁开的,厚厚的肉往外翻开,鲜血在一片血肉模糊中不断地往外流,堵也堵不住,萧江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必须得想办法把血止住,不然……我不敢往下想,如果没有了萧江,我孤单单一个人恐怕没有足够勇气面对这噩梦般的地方。
萧江平躺在沙发上,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红润的嘴唇也暗淡无色,我一遍遍地擦洗他身上的血,更多的血又流了出来,萧江的意识开始模糊,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我想,要止住血必须缝上那长长的伤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伤口缝上,然而既没有针也没有线。
这是个宽大的会议室,里面除了开会必用的设施外,还有些食品和几张宽大的沙发,我在冰箱里看到一条剑尾鱼,突然灵机一动,这种鱼常是我们的主餐,它最独特的特点是全身只有一根尖头刺。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以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