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2/3)
突然,光秃秃的土地上冒出了一根根黑色的管子,管口一口接一口地喷吐着红色的火蛇,这些火蛇一旦贴上战斗机,顷刻间战斗机便烟消云散,连一丝骨骸都不见。萧江驾驶着战斗机,我则瞄准了射击。一道火蛇直直地飞了过来,我惊叫道:“小心!”同时眼的余光扫到一道红光朝着我们上方飞驰过来,刚刚还异常勇猛的前方一架战机,被火蛇击中了底部,顿时化为一股尘雾……我捏紧了拳头,心里默默地做最后的祷告。突然机头猛地往下一栽,火蛇从战斗机的上面扫了过去,一片尘雾拂了过来——战斗机上面的盖子被掀掉了。
死里逃生,心有余悸之际,突然接到撤退的命令。原来在我们倾尽所有兵力攻打敌人的时候,敌人似乎是心有灵犀地去袭击我们的营地。我们要立刻掉头,去保护我们的家园。
半路上和敌人相逢了,他们或许与我们的遭遇相同,在接到老巢受到攻击的消息,急忙返回来保护自己的家园。隔着灰沉沉的尘雾,太阳红着脸挂着正当空,在没有了顶棚的战斗机里,我和萧江紧紧依在一起,在凛冽的风中取暖,同时也从对方的臂弯里获取鼓励和安慰。
天上对天上,天上对地上,地上对地上,地上对天上,炮火如不要命的疯狗般,没有理智地乱撞,顿时整个世界被卷裹在厚重的灰尘之中。不时看到中弹的飞机和坦克机连同士兵顷刻间化为乌有,仿佛他们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我们的武器和服装都是银色的,敌人的白色的,型号比我们要小些。瞄准敌人一架战斗机,就在核弹喷吐的一刹那,却发觉那是架自己的战斗机,我一声惊叫,萧江猛转机头,核弹击在一架白色战机上,白色战机连同敌方战士顿时化为一股烟雾。我和萧江相视一笑,笑容还没来得及结束,便定格在我们俩的脸上,我们迎头和另一架战机撞在了一起,我头一大,随即世界倒转了过来,天空呼啸着往更高处飞去。恍惚中,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向一个宽阔的胸怀,是萧江,我稍定了一下神,死在这么浑厚、温暖的怀抱里也够宽慰的了。稍一定神,扭过头往地下一看,立刻又晕眩了起来,地上交叉飞驰着坦克车,炮火连天,即便是万幸不被炮火击中,也会摔地粉身碎骨。突然,一架敌机从上面俯冲下来,一只手从战斗机里伸出,一把拽住了我的右腿,连带着紧抱着我的萧江一起被拖向敌机。萧江试图摆脱敌人的控制,双腿用力往后摆着,突然另一边也俯冲下一架银色飞机,萧江一下子被对面的战斗机拽走了。
我被带到了敌营,脑子里不断传来指令,当士兵被俘虏之后,必须自杀以身殉职。我全身心的神魂集中起来,寻找一个自杀方式,最后发现实在无能为力。我的鼻孔插着氧气管,全身被固定不得动一动,连嘴巴都不能动一动。
令我吃惊的是,敌人的地下世界居然和我们的世界惊人的相似,人造月亮寂寥地挂在空中,明亮的灯光下晃动着忙忙碌碌的身影,在收拾战后的残局。我被固定在手术车上,推进一个宽大的房间,和凌波带我去的那个房间很相似。经过一路子的颠簸,我脑子似乎能过更为轻松地思考问题了,很多原本模糊的记忆也清晰多了。毫无疑问,就在那个房间里,我被修改了大脑,变得有时自己也莫名其妙,难道又要再次改脑?改过之后呢?我就为现在的一方去打原来所属的一方,也就是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