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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了我的忙。
人力车夫是外地人,来本市打工的,好像没有什么亲属。
那对母女,后来来办手续的是丈夫。
赵钢给了我他的手机号。
他姓周。
我马上拨过去,但是,话筒里传来的是我最不愿听到的声音:“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我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抱着头,一时无计可施。
我把整件事想了又想,知道问题出在民他们三个人身上,但我不想贸然行动。
打蛇要打七寸。
因为无知,我已经被他们咬了一口,不能再犯错。
(十二)我决定今天去上班。
因为我工作一直很勤恳,所以这件事并没给我的工作带来什么影响。
踏进办公室门,我看到表情错愕的武。
我笑着和他打招呼:“早上好!”武说:“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啦!想想自己是挺傻的……我想通了,以后要好好工作,好好谈恋爱,不开心的事再不去想了。”
武很高兴地说:“啊,你想通了就好,晚上我请你吃饭?”我没拒绝,事实上,我正怕他不请我。
民是我一直爱着的;琴,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我从没有明目张胆地针对她;武,是我最信赖的好朋友。
他们很了解我,所以我轻易地落入了陷阱。
可是,我又何尝不了解他们?我和武去了常去的那家饭店,要了个火锅。
我和平时一样开朗地笑着,武递烟给我的时候,我摇摇头,他很吃惊:“你不抽烟了?”“嗯!我要戒掉。
和民相爱一场,让我自己糊涂极了,居然自杀。”
我苦笑着说道:“连安眠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我都记不得了,一定是喝昏了头,所以,我也要戒酒!”武的脸上有如释重负的表情,他说:“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很伤心的。”
“伤心什么啊?我自杀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民都没来看我一眼,连我的死活都不管,我难道还不醒悟?”武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想想又没说。
我装作没看到。
事实上,从单位一个平时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口中,我知道那天其实民偷偷地来看过我,只是当时我昏迷了。
后来我又向她证实此事,她肯定地说民来过,而且很难过的样子。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要试探武的反应。
他果然让爱和占有欲蒙蔽了自己的良知。
我找到他们三个合谋者的七寸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多年后回头想想,当时我何尝不是被报复心蒙蔽了自己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