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6/9)
“师母?”
高纯松下气来,余悸未消:“您怎么一个人出门呀,我师傅呢?”
李师傅的妻子声气细弱:“我刚去厕所了,你师傅出门给你打电话去了。今天金葵家里来人了,非要带金葵回家去,金葵跟她家人吵起来了,吵完就跑了,你师傅怕你不知道,出去给你打电话去了。”
高纯扶着师母走回床边,说:“师母,我和金葵要去考舞蹈学院了,我们打算换个地方去住,这房子我们刚刚又交了半年租金,你们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等我们安顿好了再跟你们联系。”
李师傅的妻子相当意外:“你们,你们要走?是不是因为我们住在这里,影响了你们练舞啊,那我们可以……”
高纯来不及仔细解释:“不是不是,我们得搬到离舞院近一点的地方。师母,我得走了,你替我跟师傅和小君道个别。以后我们会和你们联系的,我们过一阵还要回来取我们的东西。”
李师傅的妻子起身要送高纯,被高纯按在**:“您别动了,你躺着,以后要是金葵家的人来问,您就说不知道我们上哪儿去了。金葵说等我们考上了再告诉她家里。”
李师傅的妻子显然也知道高纯此去,是要带着金葵远走高飞。她的眼里不禁含了热泪,却只能点头说好,那几个“好”字,就是她万般不舍的祝福。
高纯走出院子,左顾右盼地上了汽车,他把车子开上大路,心里的紧张和担忧才彻底松懈下来。他拨通了金葵的手机,告诉她自己已办好一切。他没有张望身后,没有发现身后有个“尾巴”,已经跟得若即若离。
高纯去的第一个地方,是那家汽车租赁公司,他在那里还了车子,再搭出租汽车朝舞蹈学院附近的那家旅馆赶去。他赶到那家旅馆时天已黑了,此时此地与金葵重逢,那种欣慰的感觉如劫后重生。他们不约而同地拥抱了对方,庆幸这场有惊无险的胜利逃亡。
旅馆的这间房子很小,却有一个“专属”的浴室。晚饭前高纯就在浴室里洗了一个热水澡,身上的污浊荡涤一净,整个心情也随之焕然一新。他洗澡时金葵上街去买晚上吃的东西,走时还隔着浴室的屋门告诉高纯,要换的内衣已经为他摆在**。谁料金葵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当高纯洗完澡换完衣服等得生疑之际,金葵其实已被塞在她父兄的车上远离了北京。
到了晚上九点,高纯确信出了问题。
此前他反复拨打金葵的手机,始终不见金葵接应。他跑出旅馆在附近的饭馆小摊焦急寻访,访不出金葵的来影去踪。
那夜高纯居然又跑回了车库,半夜敲开车库大门。睡眼惺忪的李师傅懵懵然问道:“高纯,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高纯绝望地四下巡看,车库里确实没有金葵。
高纯最后一个希望,只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