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2)(3/11)
由于没有从一种存在论的和非现象学(它最终变成形式的)的先天出发,由于没有把存在与时间综合地和辩证地统一起来(这本来能使他理解先天的发生和发生的先天),胡塞尔被迫把经验主义与形而上学——这两个现象学的幽灵——混合地结合在一起。
事实上,由于未能把握技术性发生的先天的具体意义,胡塞尔打算求助于一种隐藏于历史中的理性,28它将把发生的全部重新激活都揭示出来。但是,人们于整个发生性起源中重新发现的、在其纯粹性中的这种理性,并没有生产出自身。从这种观点(从胡塞尔自己的角度出发,人们应该将之视作形而上学的和形式的观点)看来,发生只是隐藏着历史原初意义的事实沉积物的成层化(stratification)。然而,历史并不只是对原初自明性的重新覆盖。这种重新覆盖的运动如何同时又是揭示的运动?胡塞尔求助于作为“理性的动物”29而自我理解、自我认识着的人的永恒本性。
因此,在这个历史-意向的分析之尝试的终点,我们未能为这样一种意向分析奠定基础:这种意向分析自身就能使关于历史的纯粹哲学得以可能。同样,当我们看到胡塞尔在求助于隐藏于历史中的理性之后,将其历史哲学方案与哲学史方案混淆在一起,也就并不使我们感到惊奇。这种哲学史方案重新描绘了哲学观念的历程,而这种哲学的发生性起源还没有被认识,而且将永不被认识。现在我们知道,什么是这种事业的不足;我们下面将不再谈这些不足,而只专注这种哲学史的内在困难。
1、问题的现场
没有真理。这差不多是后现代主义的唯一共识。这共识的经典表述则是,怎么都行。从怀疑,到相对,到虚无,逻辑上顺理成章。反过来,从独断,到绝对,到决定论,结果依旧是虚无主义。虚无主义是最偷懒的思想,因为事情弄到这个份上,就什么事情都用不着干了,就这样了,一切结束了,玩完了。只有我们的共识是“怎样才行”的时候,哲学以及人类,才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可惜,哲学式的经验一直是,用怀疑来驳斥独断,又以独断来抵制怀疑。问题在于,怀疑驳不倒独断,独断也抵挡不了怀疑。
在这里,我们应该提问:哲学究竟在什么地方,在什么问题上,老是纠缠独断和怀疑的两端?我们能不能到“问题的现场”去看看?这是个关键。很明显,哲学并不在随便什么地方都独断或者怀疑——这样的独断或者怀疑肯定得不到哲学的关照。哲学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