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叹了一口气，“看来，终于还是要请示她了。”

“她！？”听到少主的话，众少年都怔住了。

宝船顶层的房间中，有一座巨大的琉璃落地窗。在窗前，一位浑身黑金色衣衫的少女倚榻而坐，一头流云飞卷的黑发，从头顶一直摊到地上，镜子一般光洁的发丝映照漫天繁星，熠熠闪光。在她身边，一个背着大红葫芦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碧玉梳，正在仔细地为她梳理着头发。

而在她身后，少主跪坐在地上，脸色阴沉地瞪视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旱魃被君如玺杀了？”少女终于开口了，声音清冷而富有磁性，听起来拒人于千里，但是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听她一直说下去。

“嘶……”少主咧开嘴，舌尖在上牙膛上舔了一圈，“果然还是被你猜中了。”

“哼哼哼！”扛红葫芦的小男孩转过头来，笑嘻嘻地说，“少帅早就说过，对抗天命绝不能用如此投机取巧的方法，你就是不听。现在吃瘪了吧？”

“所以少帅才是少帅，而我这个少主，永远只能当副帅。”少主眯起眼睛，谦恭地低下头。

少女朝小男孩招了招手。小男孩连忙走到少女身边。少女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小男孩用力点了点头，走到少主耳边，小声复述了一遍。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少主忽然从地上站起身，用手指着少女的脊背，“好一个祸乱天下的妖女。你这个计划，比我的还要狠毒几十倍，几百倍，几万倍。雁族上下，就要因为你而血雨翻飞，人头乱滚，尸横万里，白骨如山！就算是天良丧尽，阴鬼蚀心的恶魔也无法想出比这更毒的计策。这样的计划……我好喜欢啊！！！！”

他兴奋得双眼发光，舌尖乱卷，双膝一软，重新跪倒在少女身后，激动地呼呼喘气。

“现在……”少女慢条斯理地拨弄了一下鬓角的发丝，“跟我讲讲那个坏了你计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