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83米 失落(2/6)
他隐去了方姬然与萧长嗣的那段故事，可墨九大抵还是听明白了。这方姬然与萧大郎之间发生了些事，导致她痛不欲生，然后轻生时被萧六郎所救，直隐世而居……她这隐世，导致萧大郎也隐病而居，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萧六郎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
还有，到底什么事让方姬然痛不欲生？
她有疑惑，那王大人疑惑更深。
他哼声，望向听自己故事也静默不语的方姬然，冷言冷语道：“方钜子既然与墨氏九儿是亲姐妹，左执事又说你两个长得极像，为何不肯取下帷帽？只看，不就都明白了吗？”
这做官的人，说话就是会抓重点。
其实墨妄与萧乾的话是不是在说谎，只要让方姬然取下帷帽看上眼，就可以清二楚了。她始终不肯揭开帷帽，给人的错觉就是在欲盖弥彰。
墨九微微眯起了双眼。
其实她与他们样，都好奇方姬然的长相是不是真的与她样。虽然墨九这会红着张全，可五官还是很清楚的，但凡真的模样，绝对不会认不出来。
然而，墨妄望了方姬然眼，却拒绝了：“王大人，女子闺颜，怕是不便示人……”
“师兄！”方姬然突地出了声，幽幽叹，“既然王大人想看，便给她看吧。”
这番，不取帷帽恐怕过不了关。
可墨妄仍旧不愿，眉头深皱，“师妹不可！”
“这帷帽碍事，我也不喜。”方姬然慢吞吞抬手，掌住了帷帽的帽檐。墨妄还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她声音未落，那顶遮住脸的帷帽就被她揭了下来。
只瞬，整个暖阁的人都惊住了。
他们看见了张与方姬然的身段和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脸孔。
那张脸上，缺水的肌肤布满了细纹。干燥、发黄、还有暗斑，五官依稀可辨当年丽棱角，可这样的肌肤年纪，哪里像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便是四十岁的妇人也比她容姣好。
“我与我妹妹，像吗？”方姬然淡淡微笑。
这张脸从初起变化时她不敢面对，到如今可以在大殿之上，任上数人用种见鬼似的目光打量，她居然也可以很平静地应对了。
若当初不执着于容颜，结果会不会不样？
她静静环视着众人，众人也在看她。
可暖阁里安静得出奇，人回答。
没有人会想到方姬然那样窈窕玲珑的身段，会有张这样惊悚的面孔。但墨九只微微诧，心已凉了半截。
她想起了出嫁前在盱眙见过的娘亲，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妪，比方姬然还要老得不成人样。还有她娘亲曾经说过的话——她们家族的病症，不足二十五岁便会早衰，容貌尽毁，药可治。
脊背生寒，她觉得浑身冰冷。
下意识的，她捂住自己的脸，看着方姬然。
方姬然也在看她，双再半分美感的眼睛里，冰凉波，“害怕吗？听说我们的亲娘……比我更甚？”
墨九眉梢微动，没有出声。
殿内有人在抽气：“这脸怎成了这般？”
“我们家族女子皆是如此，人可逃。”说这句话的时候，方姬然依旧看着墨九，但语气平静，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