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68米 先腌后杀(6/8)
辜二侧目瞥她眼,好心的提醒,“你以为萧使君定会急?”
墨九自信满满,回给他个剪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年轻人是不懂的,这叫感情……”
辜二目光深,“感情?你与萧使君?”
墨九哼声,严肃脸,“谁让我是他家祖宗?”
辜二:“……”
看他被唬得愣愣的,墨九不以为然地瞪他眼,“愣着做甚,还不快走,会东寂的菜都凉了。”
辜二奈叹,起身就走,却见墨九还在原地,“走啊!”
墨九打个呵欠,“我老人家骨头都颠松了,又饿又困,累得慌,辜二,不如……你给我顶轿子吧。”
听这话,辜二脚都迈不动了,张被盐水和酒水等作料“腌”过的脸,又红又黑,看上去诡异非常,“我怎么觉得,你不是萧使君的祖宗,却有点像我祖宗?”
墨九愣,“这样不太好吧?会乱了辈分的。”
——
晚秋的落叶在风飞舞。
片又片,悠扬地落在地上。
临安城郊,幽静的宅院里,条青石铺成的小径尽头,有个用平整的大青石垒成的高台。级级台阶延伸而上,高台的缓坡上,是个两层的小楼,外面的篱笆门轻掩着,篱笆上的秋菊在通明的灯火下,将园子点缀得像个金黄的花园。翠竹之影,溪水之波,石台石椅,石砌的炉子上,滚水“咕咕”响着。
热气袅袅间,有酒香、茶香……
个男子盘膝而坐,墨发披肩,慵懒闲适,半阖着双眼,正在饮茶。
他的身侧,两个漂亮的丫头跪坐着,个在煮茶,个在温酒,细白的小手柔若骨,杯樽轻轻移动,却没有发出半分响动,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侍女。
安静会,高台下方有侍卫上来,小声禀报“贵客到了。”
男子轻轻睁开眼,笑容浅浅,“请。”
从临安城出来,没走会儿,可墨九确实有些累了。她半眯着眼,跟在辜二的身后,头上戴了顶轻纱帷帽,连头带脸遮了大半。
这是路上,她逼着辜二去买的。路行来,没有人注意她的脸,这样她的心才安定下来,挺直了脊背沿着蜿蜒的台阶往上走。
大理石的阶前,东寂含笑而立,“你来了?”
四面方全是旖旎的灯火,高台下面有许多侍卫,可高台上面除了两名侍女,却外人,显得安静舒适。在墨九的正对面还有个琴台,上面架了个古古香的古筝,这画面,颇有点焚琴煮鹤会老友的意境。
东寂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这是墨九早就猜到的。
毕竟他的举止仪态,就非常人。
可这样的阵势,她觉得又并非有钱就可以办倒的。
今天晚上她来赴邀,若说完全为了吃……其实有些误会她。至少除了吃之外,她还是很好奇的。这样华丽丽的招待,这样高调地去萧家“请”人,又怎么可能是般人能做的事?
墨九扯了扯帷帽,轻咳声,跨上台阶的最后几步,朝东寂走过去,“不好意思,生病了,不敢见人。”
张脸红成了关公,墨九觉得自己敢出来见东寂,已经是视死如归了,再当着面的揭开脸给他看,不如打死她好了。
东寂看着他,眸倒映着火光,温和,柔软,却只是笑,什么也没有多问,“里面请。”
墨九左右看了看,又不免望向下方,这才发现被青石垒成的高台之上可以望出很远。从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