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64米 荒诞(4/7)
会传染的病?
墨九狐疑地看着他,半信半疑。可萧乾本正经,车内的萧大郎又咳嗽不已,这样的情况,容不得她不信。
毕竟这种事儿不是闹着玩的,万她真沾上什么传染病,未必真给萧大郎去殉死呀?
“夫人先上船罢。”马车帘子里,萧大郎声声咳嗽着,似经不住这旅途劳累,每个发音都很艰难,“有六郎照顾我上船就好。”
话已至此,墨九不好再坚持。
她恨恨瞪了萧乾眼,压低嗓子从他身边走过,把话递给了他,“最好把病气过给你。”
萧六郎声音也很轻,“我若死了……你又怎活?”
想到*蛊,墨九身子僵。
再次回头,她磨了磨牙,扬长而去。
于是这天换船,从萧大郎下马车到上了另艘船,墨九也没能见到他的真容。远远在,她站在船头上,只看见两个侍卫抬着张肩辇小心翼翼入了船舵,而萧大郎坐在辇上,全身上下被包裹得像个粽子,密不透风。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墨九小声哼哼,坐入舱。
“受不得风的病,可多了。”蓝姑姑尾随其后,为她倒上杯热水捧着,审视她良久,奇怪道:“姑娘今日对姑爷很上心,莫非是……认命了?”
“我认你个头。”墨九接过水,咕噜噜喝了,正准备倒下去睡觉,突地又想起,稳稳坐好,“完了,我马车上的吃食,你可都带好?”
蓝姑姑惊,正要出去,舱外就传来薛昉的声音,“大少夫人,你马车上的吃食,使君差我给你带来。”
墨九与蓝姑姑面面相觑。
尔后,墨九灿然笑。
蓝姑姑发现,她白生生的牙,白嫩嫩的肌肤,柔和舒缓的笑,在舱淡青的垫子衬托下,像朵枝头初绽的花朵。
——
这片土地,墨九觉得和现代的国差不多。船只从漕口直入了江,往南而去。可这样庞大的队伍,举家搬迁,妇孺又多,为安全起见,船只行走很慢,水路日行来,也就几十里路,走走停停,待船队入得临安境内时,已是九月旬。
算算,用了二十多天。
九月的临安,江水如带,山川秀,湖光水影,将江南风光的温婉多情演绎得淋漓尽致。从船头看去,两岸连绵的小山近水,披翠挂,岸边绵延的小溪,细流缓缓,依山傍水的小村炊烟袅袅,河边洗衣的小娘,下下舞动着手臂……行船只蜿蜒盘旋于江上,贯入这江南鱼米之乡,恰似副安静唯美的古代水墨画。
临安,果然片繁华景象。
“美!”
墨九看着这片风景,想着临安城是什么样子,小摊小贩都摆了什么吃食,脑子里竟不由自主浮现起了副“清明上图河”的模样。
“噫,船怎么停了?”
灵儿惊奇的声音刚落,墨九伸出舱外的脖子就在木棂子上硌了下,疼得她摸着脖子龇牙。
“堵了?船也会堵?”
船确实停下来了。
有人在外面大声吆喝,“前方大水口排水拥堵,船只都停下……”
墨九再探头看时,只见船队前方的水面上,密密麻麻堵了不少船只,显然都被挡在这里的。
好端端的,水口放什么水?
墨九正念叨去了临安城,可以找东寂好吃好喝地逛上圈,如今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江上什么都没有,吃了几天的素食,她嘴都快要淡出鸟了,若非萧乾为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