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27米 交代(5/6)
“薄吗？这都入春了……”蓝姑姑狐疑地捏了捏被子。
“倒春寒你听过没？”墨九狠狠瞪她眼。
住在人家的地方，她们就是客。主人的东西，不能不问自取。蓝姑姑生怕墨九受凉，赶紧出去找方婆子，然后回禀了彭欣要被子。这等小事，彭欣自然不会不允。
等蓝姑姑抱着被子回来的时候，看墨九已经把药喝光了，只剩只碗在那里，不由欣慰的叹，“姑娘也是，往常在府里吃个药，还得我哄来哄去，这出了府吧，却是乖巧了。”
“废话！我直很乖好不好？”墨九打个呵欠躺在床上。
蓝姑姑晓得她最近犯困，见她睡下了，也不再啰嗦，赶紧把要来的被子搭在她的身上，放下帐子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
三更时，场春雨润透了临安。
沥沥的雨滴洒在房梁上，为安静的院子添了细碎的声音。
这时，个影子翻入院子，越过在外间睡觉的蓝姑姑和玫儿，慢慢摸入墨九的房间，靠近了那张千工床。房间里没有点灯，户幽幽的光线下，轻垂的帐幔只有道隐隐的黑影。
想到帐子里的温香软玉，萧乾放慢了脚步。
站在床边，闻着空气里幽淡的清香，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抬起，撩开帐子……床上的被子是隆起的，可等他掀开那层伪装，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人呢？他微微怔。
“嗨！”
背后突地被人拍，个清脆带笑的声音，让他绷紧的神经缓，猛地拽住那只手把那人往身前勒，便紧紧抱住，沉声道：“阿九，你吓死我了。”
墨九没有挣扎。
认识这么久，她从没听他说过“吓”。
好不容易得了这样的机会，她得多回味回味。
抱她会儿，见她乖乖地伏在怀里，没有半点动静，也不多问句，萧乾手臂缓缓松开，低头凝视着，抬高她的下巴，声音喑哑，“你没有乖乖吃药？”
“呵呵！”墨九不阴不阳的笑着，双臂水蛇样缠住他的脖子，身子偎靠过去，轻轻摩挲着他，徐徐道：“我若吃了药，又怎样能看见半夜入房与嫂嫂私会的登徒子？”
萧乾怔，手臂微微有些发沉。
“阿九……”
接下去的解释，他说不出口，喉咙像鲠了团棉花，紧紧盯住墨九黑暗里的轮廓，似乎怕她生气……然而墨九却低低笑了声，拉着他的手，把帐子往两边拔，径直坐在床沿上，坦然自若地道：“你大半夜地翻墙入室，来趟也不容易，不要这么严肃嘛，月黑风高正当时，我们两个好好摆摆话。”
睨着她，萧乾眸深沉。
他知道这个小妇人鬼心眼子多，可这会儿却全不知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坐在床沿上，他左不是，右不是，怎么开口都不是。墨九却不以为意，按压着他的手，低声安抚：“乖乖的，等我去掌灯。”
灯台上的烛火亮了。
暖融融的圈光晕，笼罩着两个人。
墨九坐回萧乾的身边，水灵灵的眼珠子辜地望着他，唇角带笑，眸底也带笑，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乖孩子，不问不语，就那般瞬不瞬地盯住他。
萧乾面微敛，“阿九看我做甚？”
墨九咬着下唇发笑，“我为了见你面，足足等了两个月，那可真真儿不容易。这样的机会得来不易，自然要好好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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