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10米 偷吻(3/5)
这句话看似随意,可话意味,却令人不寒而栗,简直就是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这要是传出去,传入至化帝耳,岂非比直接说萧乾造反,还要狠?
萧乾但笑不语,宋骜却不爱听了。
他抖抖缰绳上前,拿马鞭指着苏逸道:“你这小毛孩子,会不会说话呐?端惹是生非,欠管教。依本王看,你还是甭做三司使了,回头本王给你派俩奶娘,你事叼叼奶嘴,吃饱点,把毛长齐了再出来。”
几个侍卫忍不住,想笑。
那“噗噗”声,让苏逸脸阵青阵白。
却不知他官越大,便越讨厌别人说他小。
可宋骜再怎么都是皇子,他又能怎样?
咽下口心头血,他道:“谢王爷赏!”
哼哼声,宋骜骑马在前,“长渊,走呐!与个小屁孩儿啰嗦什么?驾!”
看着宋骜的马屁股,苏逸打马走到萧乾的面前,与他正对着马头,缓缓拉开个调皮的笑容,配上他那张稚气未退的脸,又有了几分玩笑的意思。
“我是来恭喜你,要做驸马爷了!”
萧乾不动声地盯着他,眉间眸底全半分情绪,只冷冷道:“苏使君有心了。不过……”顿了顿,他把人头拎起,“我再不入宫面圣,谢忱的头都要馊了——麻烦萧使君让路。”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苏逸抬袖掩鼻,瞄了萧乾眼,终是调转马头,让开路来。可待萧乾从他身侧走过,他似乎又不死心,默默跟了上去,小声道:“监狱里那把火,还真是急时雨,形之,又帮了萧使君次。”
萧乾唇角微抿,“那我岂非要多谢苏使君?”
苏逸哈哈笑:“那不必。”说罢他似乎生怕萧乾不相信不是自己干的,又严肃着脸补充:“个丞相之位罢了,事到如今,我已稳稳纳入囊,又何必自讨趣,杀人放火?”
萧乾侧过脸,眸底烁烁生辉,“那把火若烧死了谢忱、烧死了我、也烧死了宋骜……谁会比较开心?”
苏逸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紧,半眯着眼打量萧乾冷风肃杀的容颜,莫名道了句:“我才十七岁……还不想死。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知道,也没听见你说什么。”
这货说罢,“驾”声,便冲在了前面。
萧乾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暗,却没有再说话,只打马赶上宋骜,沿着御街宽敞的大道径直了内城。
——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风雪却越发的大,天地间片苍茫之,冷得可以冻死家可归的野狗。可位于皇城里的东宫暖阁的书房,在寂静的黎明,地龙却烧得极旺,温暖如春。
股子冷风拂起帘子,书房里的灯火微微闪,那坐在边软椅上的男子便慢悠悠抬起头来。
“吱呀”声,门开了。
个头戴风雪帽的男子,撩帘而入。
“殿下。”来人肩膀上积雪未化,声音也略带几分惊恐的颤意,“属下有急事禀报。”
宋熹身穿袭暖的寝衣,却直未曾就寝。闻言,他俊气的眉头微微蹙,把手上拿着本书倒扣在案几上,使了个眼,宦官李顺便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只剩二人了,宋熹也不急着问,起身亲自拿了镊子挑着灯芯,慢吞吞问:“说罢,什么事?”
来人考虑瞬,走到他的身侧,才附耳低语。宋熹听着,挑灯芯的手稍稍顿,面上有刹那的凉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继续将沁在灯油里的灯芯拨弄出来。
“晓得了,下去吧。”
“喏。”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