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事已至此(2/2)
白庸顿了顿,大步走了进去。
院中挂满白绫,萧条落寞,隐约听到有人低声哭泣,地上厚厚一层落叶也无人打理,白刃见白庸看得出神,小声回道:“这似乎是白夫人的命令。”
“徐皇在哪里?”白庸问道。
白刃示意前方,两个穿白带孝的家丁守在灵堂两旁,屋前立着丧幡,裹着的的白布条儿随风猎猎,满地纸钱被卷到高处,白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飘落的纸钱,感觉它们似乎有意朝自己飞来。
如果徐皇还是二十年前的徐皇,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可惜岁月无情,物是人非。
“大人?”
白庸猛地回神,点了点头,大步走上前,两个家丁见是白庸,吓得脸色一白,低垂着头,都不自觉地看向里屋。
“白夫人在里面?”白庸问道。
两个家丁不敢开口,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明明是白天,屋内却是一片昏暗,门窗紧闭,连灵位前的烛火都已经熄灭,白夫人呆呆地看着牌位上的名字,刚伸手想要抚摸,却忽然一滞,慢慢缩回手,说:“为什么会是你?”
“你知道我要来?”白庸惊讶地问。
白夫人没有回头,苦笑一声,道:“除了你,畔湖庄谁会这么大胆?”
白庸张了张口,发现他什么也不能说,灵位上的名字像是一把刀狠狠扎进了他的心口,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深深的体会到死去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白庸的儿子。
“你来做什么?”白夫人低声问,不带丝毫感情。
白庸心底咯噔一下,白夫人还是背对着他,原本瘦弱的她比之前更加消瘦,短短几日,就好像过了数年,“徐皇,我……”
“其他话我不想听,说你来的目的。”白夫人冷冷打断白庸的话。
白庸见状,一咬牙,干脆地回道:“白府失火,目前还未查清原因,如今烟华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你的畔湖庄……所以……”
“你想带东宫曼芝搬来畔湖庄?”白夫人平静地替他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完,凄凉一笑,问:“我想知道如今的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五方州白大人?还是我曾经的夫君。”
“曾……经……”白庸喃喃,额上冷汗直冒。
“白庸。”白夫人慢慢站了起来转身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