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跳楼(3/3)
张为民闻言窃喜，一下子就精神了。
韩雪不再看脸色青绿的段昊，挽着张为民的胳膊，径直朝着张为民的奥迪车走去。
“小雪，你干什么去！”
在韩雪正要上车，段昊追上拽住了她。
“我干什么不用你管！跳你的楼去吧！”
韩雪怄气，甩开段昊的胳膊，直接上了副驾驶。
车子开动，段昊追出去老远，却被一块石头绊倒。
他愤恨的拳头猛捶地面。
愤怒！
屈辱！
不少在偷看的张为民走狗，围了上来，浪笑讥讽。
“哈哈哈，崽子要死了，媳妇也跟别人跑了，你还活着啥劲呢。”
“男人活成你这样真是够失败的，你还是去跳楼吧！”
“喂，怂包，朝我这里看，我发个朋友圈，题目就叫跳楼绿帽男。”
……
段昊无法承受，崩溃地大叫，狂奔向远方。
一个小时后。
浑浑噩噩地来到医院，女儿的病房，看到空空的床位，他当时精神一震。
萱萱！萱萱去哪了！
突然，他注意到，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一个戴口罩的娇小身影。
“萱萱！”
段昊冲到近前，眼眶润湿。
曾经如天师，如花朵的美丽女儿，却被病魔折磨的虚弱消瘦，已经烧得昏睡过去。
段昊抱起女儿，冲进主任办公室。
“为什么把我儿女丢在楼道里！”
电脑前的中年男医生，被段昊一惊吓，气得一拍桌子起身：“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早就告诉你该缴费了，没钱你住什么院啊！”
段昊直接沉默了，是啊，今天是住院费耗尽的日子，真的没有钱了……
“陈……陈主任。”
段昊放下姿态，低声下气恳求：“我女儿的情况您是知道的，真的很不好，求您通融一下，让我女儿先住院，住院费我一定尽快补上。”
“滚滚滚，我们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没钱就早点给你女儿准备后事吧。”
陈主任的鄙夷和轻视，丝毫不加掩饰，无助又屈辱，再次涌上心头，但是为了萱萱……
段昊把心一横，咕咚一声跪倒在地：“陈主任，我求你了……”
“你tmd有病啊，赶紧给我滚出去！”
……
被撵出来，回到简陋的出租屋，段昊将萱萱放在床上，段昊迷茫的看着窗外。
“爸爸，你哭了……”
一个幼稚的声音传来，萱萱醒了。
“爸爸没哭，刚刚有沙子进了眼睛了。”
段昊慌忙拭掉泪水，挤出一丝笑容。
“爸爸……我是快要死了吗。“
幼小的萱萱突兀一句，惊到段昊。
“萱萱没事的，爸爸一定会救你的。”他把萱萱抱紧，似害怕失去一件珍宝。
萱萱反应淡然：“爸爸，萱萱不想治病了，保洁阿姨说，其实死就是去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很美，就让我去吧，这样爸爸妈妈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萱萱……”
段昊哽咽，女儿的董事让他心疼，更让他惭愧。
想到这里，段昊的眼中蓦然浮现出一抹决然之色。
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电话卡，安上手机，拨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