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下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还不过来拜祭温暖。”叶清清招呼他。

尽管叶子说不要再看到他们，可若真对温暖不理不睬，一是良心上过不去，二是对叶子没办法交代，真到那个时候，关系只会更僵。

“不必。”严起有心祭拜，却遭叶子阻拦，“你们走吧，既然没有诚意，也毋须假惺惺的装好人。”

严起从迟到那一刻开始，叶子就在心里否定了他，无论他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了。

“叶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你也可以怪我恨我，但请你给我次机会，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原谅？”

“原谅？”严起说的真心实意，可听在叶子的耳里，却只觉得讽刺，“你害得是一条人命，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除非以一命换一命，否则永远别谈原谅。”

以命抵命，是他能接受的唯一方式。

但他打赌，严起绝不敢做。

所以所谓原谅，不过笑话一场。

严起抿紧嘴唇，毫无废话，在两人关注下，直接拿出匕首，就向心脏位置刺去，看得出来，他是真想偿命，绝非做样板戏。

叶清清吓得心惊肉跳，但却不敢阻拦，紧要关头，叶子打掉了他的刀。

“叶子？”叶清清抬起头，面露诧异。

她没想到，叶子会救严起。

叶子回过头去，“从今以后，我们恩怨一笔勾销。”

说完了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到底还有旧日情分，看在叶清清面子上，他无法狠下心，要了严起的命，可想起可怜的温暖，那句原谅，他也实在说不出口，或许斩断情分，才是处理这件事最好的方式。

严起将叶清清揽入怀中，两人静静站在原地，目送叶子离去。

“这件事过去了？”叶清清仍觉得难以置信。

失去叶子，是她最难接受的事。

“嗯。”严起点了点头，“来日方长，叶子的事，从长计议。”

“好。”

两人再次祭拜温暖，然后回家。

“清清。”回去路上，严起声音沉沉的唤着叶清清。

“哎。”

叶清清下意识应了一句。

“嫁给我吧。”

“好。”

车辆渐行渐远，如今尘埃落定，一切也将驶向美好。

六月初五，大吉。

严起迎娶叶家女儿清清。

娶一送二，阖家欢喜。

十里红妆，北平满城皆喜。

往后暮暮朝朝，惟愿岁岁平安，与君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