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余情其信芳(18)(3/4)
“咔嚓”轻响。木絮心中一阵冷笑。
门被反锁了。
看来这里早就形成一番流程,每个来这里的女人都会受到同样的对待。
正想着方维宇搞什么东西,敏感的神经已经感受到来人抑扬顿挫的步伐,长袖拂身,眉目清秀,气质高贵,风度翩翩。
若不是这最近发生这一系列禽兽不如的事件,木絮没准还真会对这种道貌岸然心软。
“木絮姑娘,我等你多时!”方维宇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站在离她一米的安全距离外,长臂一伸,“坐。”
倒显得颇为谦谦君子。
只一眼就认出烂布下的她来。
木絮不惊不慌,一手扯下憋屈的破布,一边毫不客气地坐落在对面的木椅上。
“你倒是知道我会来?”
檀香似一抹轻薄的衣裳般笼罩在两人周围,又如同秘制的网让人逃不出去。
“姑娘抬举我了,”方维宇款款坐下,“府衙嫌犯逃狱,姑娘大白天的蒙面不是长相丑陋就是倾国倾城或者另有隐情,我定不会把西爵信物给一位其貌不扬的人,且细看姑娘的眉眼,清秀绝丽,前后联系一下,不就猜出是你了?”
木絮扯了下嘴角,略带嘲讽:“主人确实要聪明一点。”
瞥了一眼他递来的茶水,木絮也不接,冷着一张脸道:“那你认为我今天来干什么?”
方维宇想也不想:“无非就是想弄清楚前段时间我爱妾死亡的一些事。”
说着“爱妾”两字,表情上连一根眉毛都没动,看来外面听说的什么三千宠爱在一身,爱妾身死后茶不思饭不想一心只想将凶手捉拿归案都是假的。
眼睁睁看到凶手站在这儿,还能面不改色眉眼带情。
也算是个人才。
“长话短说,”木絮不耐烦翘起半边腿,右手有节奏地击打暗纹印刻的桌面,“你们府邸上上下下都说我之前来过这里,你看清楚那人了?就是我现在这般模样吗?”
方维宇算到木絮会来找他,算到木絮会来询问有关的凶案的事,却没算到会是询问这类判断真假的问题,好似做过这件事的人根本不是她。
因此他略微地皱皱眉头,说:“若说其他人我还有可能会看错,木姑娘怕是对自己的姿色没多少信心……绝对是那种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人。”
生平第一次有人说她对自己姿色没什么信心,莫说她自己想笑,纪珵听到了都要从受伤昏迷中惊醒。
“也就是说我上次来过了?”
“当然。”方维宇略微疑惑起来,“木姑娘已经不记得了吗?”
木絮懒得向他解释,直接问:“我们上次说了什么?”
方维宇绽出一抹自认为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容:“哦我们聊……”却在忽然开口的时候戛然而止,好似突然出现记忆的空白,又好似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陡然忘了,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迷茫,又在下一刻为了挽回颜面说道,“自然是我诚心诚意邀你来西爵府邸常住,可你拒绝了我,当时闹得有点小小的不愉快。”
木絮眼睛一眯:“真的吗?”
方维宇正襟危坐:“当然是真的。”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整间屋子的檀香味越来越浓,伴随着茶香飘摇,混合成一种诡异的让人迷幻的香气。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杯盖,紫荆花瓣和绿叶相互映衬,倒是分外雅致秀丽。
“你确定刚刚说的时候没有一种突然发现——啊,怎么记忆好模糊,但我杀了你宠妾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就顺着你日常习惯,比如每个邀请来的女性都会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