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戏子(2/3)
没容我多想,便听见一声凄凉的哭腔,“来了苦命刘翠萍,进大门我往马棚里看……”。
开唱了?!
戏楼的灰色幕布缓缓拉开,一个身着白衣青衫戏袍的青衣边唱边迈着碎步缓缓走上舞台中央。这个青衣披着长发,额头象征性的盘了一个小小的发髻。青衣的脸很白,白的甚至有点耀眼,正因为如此,尽管趴在五十米开外,我仍能清晰的看见她的五官。就五官来说,这个演员长的算是精致,瓜子脸,大眼睛,唇红齿白,画着浓浓的戏妆,只是让人感觉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好像……
这时候小姥爷突然用脚尖轻踢了一下我的后脚跟,集精会神看戏楼的我被吓了一激灵。这老头什么毛病,不能用手叫我吗?我厌恶地歪过头,小姥爷正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脖子。我心想,“脖子被蚊子叮了吗?不对啊,这个季节哪还会有蚊子。”小姥爷见我盯着他傻看,便鄙视的瞟了我一眼,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嘴则向戏台努了努。
哦,是让我看那青衣的脖子!我恍然大悟,赶紧回头看。青衣的脖子,脖子……天啊,这女的竟然他妈的没有脖子,那个苍白的脸实际上是悬在那青色的戏袍上,我说刚才看着怎么总感觉不对劲呢!
我的承受极限终于崩溃了,“啊——!!”我一声尖叫,准备跳起来跑。奇怪,怎么没声音?身体也站不起来啊。缓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小姥爷正用两条腿紧紧锁着我四肢,两只手拼命捂着我的嘴。僵持了几秒,随着我感觉到裤裆里一阵暖流弥漫开来,我终于平静下来了,小姥爷也便松开了手脚。
那一刻,我已知道,这一辈子最恐怖的事已经发生完了,我已经无所畏惧了,有什么能比一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尿了裤子更可怕呢?
想到这,我看了看小老头,而此时,那个猥琐的小老头也正意味深长地笑着看着我。我发誓,如果不是此时此刻,对面台上站着个鬼玩意,而且我还是这个小老头的什么狗屁外孙,我一定杀了他。可是,根本没有如果,我只能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戏楼。
“闪秋波睁杏眼往里观看,却怎么望不见哪你的那个死尸灵,我哭了一声丈夫唉,你可在此,显一显灵验你应妻我一声……”青衣仍在自顾自的唱着,与其说唱,不如说是以哭为主,唱词完全是被哭音带出来的。这哭声悲怨凄切,让人听了仿若刀绞,眼泪也在眼中打转,仿若面前的并不是戏文,而是在面对一位为丈夫哭棺的妇女。
这哭哭啼啼的戏叫什么着?记着每年秋戏表演里都会有这出,演员哭的越惨,观众最后喝彩声越大的。唉,只是我对这些咿咿呀呀的戏曲完全不感冒,小时候去看戏凑热闹完全是想从大人那要钱买零食,大一点了来凑热闹又是为了和大炮、眼镜讨论哪个姑娘好看,顺便趁人挤的时候去赚赚便宜……对了,那次摸了大松树镇安箐箐的屁股,却害的大炮替自己挨了嘴巴……嘿嘿。
哎呀,我这想的都是什么啊,都说酒足饭饱思淫欲,我这正深处妖精窝呢还想这些,真没出息!不过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色字当头,临危不乱啊!
不能分心,自己一遍遍告诉自己,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不想用力太狠了,疼的自己把刚才被唱的打转的眼泪都给哭出来了。
台上青衣哭的声嘶力竭,宽大的黑袖舞来舞去,仿若台下有着成千上万观众一般投入。
天越来越凉,裤兜子里的热流早就凉似寒冰了,那里的部件应该算是全身最冷的了,“自作孽不可活啊,谁让你自己不争气的!”我心里暗暗地想。
更让人难受的是,几根稻草顺着衣服缝已经钻进衣服里了,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