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引(2/4)
“你跟着一起看看吧。”周鹏淡漠的看了杜轻言一眼,却没有因为初始这青年的不敬而坏了做事的规矩,于那语气中似乎也是听不出什么波澜了。于这杜轻言叫住自己,那浅意自然不需多说。身为南院的都察使,又代表南院负责今夜之事,那自然是要身在现场的。
况且,这今夜之事,总算得是件大功,杜轻言乃至其身后的杜家也理所应当分润些许功劳。
杜轻言眼中露出一丝窃喜,对着周鹏点点头,快步跟上周鹏,随着那黑衣朝着院门靠近。
院门到有些破败的,一把生着锈迹的铜锁半挂在门栓上,并未落锁。
黑衣是准备抬手敲门,于杜轻言是快步走上两步,“吱呀”一声,径自是殷勤的伸手直接推开院门。
黑衣的眉头是皱起来了,那神色似乎有些不喜。周鹏也是冷着眼望向杜轻言,心中想着这杜轻言到底是年轻了些。年轻,代表着经验浅薄,进而就是做事冒失,而冒失在这一夜显然是十分的要命。
而此时,在那院中也传出了声音。
“我以为你们起码是要敲敲门的。”这声音夹杂着不欢迎,于声音的主人想来,这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貌,是对于他最基本的敬重。一身穿不知道是补了多少块补丁中年正对着院门坐在门槛上,满是胡渣的脸即便是在这夜雨下,也算显眼。中年一手拿着一块木料,一手拿着一寸许的纤细的镊刀,估摸是刚停下对木料的雕刻。
“你就是案犯秋锡水?”是质问。
宁九是没有接话的,似乎是透过雨幕看着中年手中的那块木料,那接话的自然还是杜轻言。作为南院的都察使,杜轻言自然而然是用上都察院教科书式的对待案犯常有的语气。
显然,他是没有注意到身边诸多的冷眼,也就不知这个语气是显然用错了地方。
“这应该是姬行书的人吧?年纪轻轻就到了都察使这个位子,死在我这里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尚未应下青年的问话,中年的视线还是放在手中的木料之上,似乎那木料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因为青年的一再不敬,中年那接下的声中已是过分的平淡,言及生死也似乎只是轻问带过。
在中年话落,宁九是微微摇头,从那中年手中的木料之上收回了目光,随后是看似随意的捏住一滴从虚空落下的雨滴,同样是随意的屈指一弹,在那雨滴离手的瞬间,便是被一种难以明说的力量拉扯成一道细小的带着极致寒意的剑芒,在极短的空间内就是带起超出人眼难觅的恐怖速度从那杜轻言的后脑刺入。
他准备给身边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却是不想,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不珍惜。
“噗”一声清微的锋芒刺入杜轻言后脑,一道极淡的血迹从那前额冲出。
随在宁九身后的周鹏看着杜轻言睁着惊愕双眼缓缓的倒在院门侧墙,立马是耳关鼻口,低下脑袋。在心中却是惊骇这黑衣的手段,更多却是心寒黑衣的心性。
杜轻言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都察院都察使的位置,那从身份上而言,自然不会简单的。但偏偏是对于这样一个有着背景的都察院都察使,却只因眼前中年的两句轻言就送了性命,如此,是让周鹏心惊的。
“倒也算不得可惜,只是姬行书那里途生了些麻烦罢了。”黑衣宁九笑着,在那脸色上是无哪怕一丝的变化。宁九是怕麻烦的,所以,对于这种会惹出麻烦的人最好解决办法就是死。
血迹沾染了门庭,只余那瞪着双眼徒望夜雨深处的尸首散着缕缕血丝,于在场,却似乎又是无人在意。
“江湖早就传闻宁九先生的聚气成形,已然是踏入化真聚元之境,今日一观,倒也不虚。武道九品,一品为-->>